亚当·斯密的理论缺陷养肥了华尔街馋猫

弗里

市场经济为资本主义的发展壮大注入了灵魂，使市场经济的国家获得丰厚的财富，从而发展壮大。以市场经济为核心的自由资本主义，使仅有两百多年历史的美国成为财富和实力的超级大国。作为美国和世界的金融中心的华尔街，是2008年秋开始的金融危机。祸起华尔街，华尔街理所当然地受到了美国乃至全世界各方人士的指责和批判。危机期间，被亚当·斯密经济理论宠坏了的华尔街馋猫，拿着纳税人的“救命钱”，却花在高管豪华假期、办公室装修和年终分红上，为此激怒了纳税人还不以为然。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是市场经济理论的奠基之作，由于他提出“经济人”假设和“看不见的手”而响誉世界。特别是他提倡经济自由主义，反对国家干预，成了几百年来推行自由资本主义的核心理论。但由于他这一理论出现了严重缺陷，使推行自由资本主义的国家，演变成世界上极为自私自利的国家。
　　亚当·斯密有个伟大发现，就是在市场经济的商品交换中，受自我利益驱动的“看不见的手”。他发现，这是完全竞争中产生出来的自由市场，这个市场的作用像一个独立的、公正的裁判，是经济稳定的力量，它是自由市场运行的经济交换的结果。它的公正性，其实质是经济活动者之间的竞争的结果，如果这种竞争不受管制的又是公平的，它就会创造出更低的价格、更多的物品、工作和经济增长，这种结果通常并非经济活动者蓄意为之，它只有在完全自由、法律公正、平等条件竞争、公平游戏的环境合作或和谐的完全市场条件下形成的。这是亚当·斯密在经济领域的伟大发现，这一伟大发现是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中运用“经济人”这一假设而发现的。亚当·斯密所说的“经济人”这一概念，是指按普通的行为方式从事经济活动的人。他从心理学的深处剖析了“经济人”的普遍的人性心理，即“经济人”都有利己的本性，那么每个人的行为的目的都是追求自身利益，实现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分工和交换又使得每个人在实现自身利益的同时，也有益于他人，使公共利益也得以实现，从而经济、社会会达到一种自然均衡的状态。在本意利己、客观利他这个过程中，一只“看不见的手”实现了整体经济的均衡，促进了经济发展。亚当·斯密这一理论成了自由资本主义的理论基础，既成了推动资本主义发展的精神动力，又让资本主义毫不知耻地实现利益最大化，不关心民生并置贫富加剧而不顾，使之人性异化，人或国家都变成贪婪的动物。
　　亚当·斯密的理论缺陷在于：只强调人性拥有“经济人”假设的一面，却忽视人性还有“社会人”的一面。所谓“社会人”假设，人不仅有利己的本性，而且还有利人的本性。人是有意识的高等动物，动物普遍有结群行为和同类相助之现象，何况人乎？普通人为什么既具有“经济人”假设的人性，而且又同时具有“社会人”假设的人性呢？因为，人从一诞生起，就不是孤立于社会而成长的。因此，人在社会生活中，要生存、要发展、要过上好生活，就必然产生亚当·斯密观察到的具有利己的本性，而使其行为目的为了自身生存和富裕而追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而人正因为是在社会生活中，要生存和富裕，光靠个人的力量是不能完成的，它必须依存人的合作、团结和共同智慧所产生出来的合力，这种条件和客观环境，必然潜在地使人还必须具有利他的本性，从而抑制其个人放肆地追求利益最大化。人拥有“经济人”假设的一面，如果不用“社会人”人性去加以遏制，就会导致“经济人”无限地“利己”并发展到贪婪，而亚当·斯密被忽略的“社会人”假说的本性所具有的合作、平等、善良、尊重及仁爱的一面。所以说，亚当·斯密确认了物质财富，但忽视了精神财富。于是，他无法解释资本家贪得无厌以及资本主义社会的两极分化的真正本质的含义。
　　而事实上，就财富而言，世界上不仅存在着物质财富，也存在着精神财富。文明社会的存在和发展就是物质和精神这两条财富支柱才支撑得起来的，难道美国能否定它开拓上进的的民族精神能有今日富强的美国吗？人们的身心的张扬和关怀已经成了大众普遍的共识，诸如心理健康、文化精神、环境生态以及利他精神等等。历史不断证明而当今华尔街也给我们一再证明，在商品经济社会，有产者虽然拥有巨大的财富，还不等于拥有精神财富；无产者的贫瘠不等于精神财富的缺乏。由于亚当·斯密从经济理论上提倡追逐最大利润，华尔街的老板们由此流行一种口头蝉；“贪婪就是好”。显然，这是对人性的亵渎和嘲弄。难怪，这次金融危机起因在华尔街，他们不得不揪出一个替罪羊麦道夫。这个麦道夫应该是美国华尔街形象的典型代表。就是这个曾担当过纳斯达克主席，还担任着美国证监会顾问的他，利用他强大的和金融传销游戏，制造几千位客户的假税收记录，在华尔街诈骗竟20余年而精于稽查的美国国内税局却一无所知？美国华尔街金融诈骗案的主角麦道夫被判监禁150年，但这也挽回不了他的“庞氏骗局”造成的600多亿美元的损失。而华尔街制造的并引起全球危机所造成的无可估量的损失，本来是华尔街的老板们实行极端自由的盎格鲁一撒克逊模式造成的，一个麦道夫这个华尔街馋猫怎能掩盖华尔街众多的馋猫呢？极端自由化的盎格鲁一撒克逊模式，把希望集中寄托在扩大贷款和刺激消费需求上。美国拥有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却失去了对银行系统的控制。在大量美国家庭无力偿还住房贷款之际，一些大型投资银行纷纷倒闭。美国最大的投资银行之一雷曼兄弟公司倒闭，从而使危机达到顶峰，使全球金融体系面临瘫痪威胁，世界被华尔街馋猫们的因贪婪而失误所拖累，形成世界性的经济危机，其影响和全球经济损失就是杀一百个麦道夫也不能补偿的。但是，华尔街的财团们由于坚持极端自由化的资本主义，他们并且永远信奉“贪婪就是好”的信条，没有任何负疚感和负罪感，也不感到贪婪之羞耻，仍然一边大把钱大把挥霍，一边华尔街的金融机构又重新开始做衍生品的交易，华尔街馋猫的贪婪而有可能使上次的金融危机卷土重来之势，自由资本主义的美国政府对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华尔街老板只能放任，这种对世界犯罪的放任监管规则 没有明显改进，华尔街馋猫们在“贪婪就是好”的纵容下仍然我行我素。世界，首先是西方各国，发出对美国为代表实行的自由资本主义质疑的怒吼，而美国实行的自由资本主义，特别是美国华尔街实行的极端自由化的理论基础又来自亚当·斯密《国富论》关于“经济人”假说的理论缺陷。
　　美国金融机构头面人物也承认，美国是个欲望极大的资本主义社会。这个“欲望极大”的资本主义社会，其根源来自美国实行的绝对自由化的市场经济，这个绝对自由化的市场经济的理论来源于亚当·斯密。亚当·斯密关于人性的“经济人”的假说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亚当·斯密没有发现人性的“社会人”假说的另一只手，使人的“利己”本性得不到“社会人”假说的遏制，使资本家为一己之私利而放纵，并以“贪婪”为荣，这显然是对人性的扭曲。亚当·斯密的“经济人”假设明白无误地告诉一切经济人或社会人，似乎只有“利己”行为能用“价值”衡量，而“社会人”假设的“利他”行为是不足为训或无“价值”的，这显然直接违背了文明社会发展的基本法则。“利他”成了现代经济学的盲区，比如现代经济学的基本方法“成本——收益分析”，该方法虽对“利己”行为很有效，但对“利他”行为却基本无效。因“利己”行为根据利益交换形成价格从而难于显示其成本与收益。“利他”如何在经济学中体现出价值，因现代经济学深受亚当·斯密论的影响而对利他进行为不置一顾。
　　搞市场经济，不能只走“利己”而让精神空白的道路，亚当·斯密也察觉了这个问题，在亚当·斯密在出版《国富论》之前，曾写了《道德情操论》，为他的《国富论》奠定了心理基础。但是《道德情操论》在其道德主张上与他的“经济人”假说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冲突，也没有弥补《国富论》中的理论缺陷。要弥补亚当·斯密经济理论的缺陷，就必须尊重市场经济的自动经济规律，所谓市场经济的自动经济规律，是从“物质和矛盾因运动而产生”的运动规律中引伸过来的。这一运动规律是对现代物理学对构成物质实体的基本粒子的运动分析得出的结论。构成物质实体的基本粒子原子其内部若不运动，带正电荷的原子核与核外带电荷的电子异性相吸而使电子吸入原子核使原子崩溃。原子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原子核和电子在原子内部高速不停在运动，从而使排斥力大于吸引力而成全了物质的存在。市场经济中的商品与商品之间的竞争，也跟运动中的原子核和电子一样的关系，商品的生产、流通的畅通，必须靠商品之间的竞争运动。因为这种竞争运动是相互争胜的行为，竞争的个人或集团或国家间的角逐，为什么没有变成你死我活的争斗行为呢？买方和卖方在商品方面为什么都心甘情愿呢？商家和商家、集团和集团、国家和国家之间在竞争态势下反而能容忍竞争的对方，甚至把对方与自己竞争视为自身的动力呢？这种生态环境必须在公平这种态势下才能形成。公平，首先是机会平等，然后是公平制度和制度公平。若没有公平作为前提条件，竞争必将变成恶性的争斗，而且，这种竞争的命运也是不会长久的。因此，亚当·斯密全都靠“利己”的本性而排除“利他”的本性，是很难保证平等竞争的。即使制定的法律因以“利己”原则而排除“利他”原则，作为人性，在平等竞争的商品经济中，人既有利己但不是人性的弱点，但一旦因利己发展到贪婪就成为人性的弱点了；另外，人的利他也只有发展到了高尚以后方才能成为人性的优点。“利己”和“利他”是市场经济活动中“看不见的两只手”，也是人性共有的并同时又是互助不悖地存在着，是看不见的“左”“右”手，或许叫看不见的幽灵。马克思和恩格斯对人性的这方面的两面性都予以了肯定，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说：“共产主义者既不拿利己主义来反对自我牺牲，也不拿自我牺牲来反对利己主义。”无论利己主义还是自我牺牲，都是一定条件下个人自我实现的一种必要形式。这是对亚当·斯密“经济人”假设的补充。的确，在人的心理活动中，我们时时都感到“利己”或“利他”在不断交替，互相制衡，共同成为了平等竞争、优胜劣汰原动力。因此，在市场经济中，我们需要激发出人的利己和利他，但我们不需要贪婪，这也是亚当·斯密所反对的；我们更不需要华尔街式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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